夏冬

[邬童×尹柯]尘埃落定

怕是ooc

BE预警

标题和内容没半毛钱关系

幼稚园文笔,烂到不会让你想要上升

先声明,有些句子引用名著或其他文学家作品,我觉得大家应该都看得出吧

以下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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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童结婚了。

但尹柯却不是伴郎。

看着好友来向自己敬酒的神色,邬童一下子晃了神。

他和班小松是很好的哥们儿,尹柯和班小松也是,好到班小松这么爱热闹的人,结婚的时候原本可以把整个棒球队都请来当伴郎的人,最后只是拿着请柬对他和尹柯说“你们两个是我唯一的伴郎。”

班小松一向没个正经,此刻这么严肃正经地说话,差点儿没把邬童和尹柯笑出眼泪。

班小松的婚礼办得很热闹。不大,却真的很热闹,是那种你只要身处其中就能深深感受到新郎和新娘的满满爱意,让人陷入蜜糖一般的浓稠甜味中。

邬童就是在这个时候转过头,狭长的桃花眼潋滟着水光,那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,是清潭却不见底,是蓝天却一望无际。

他一字一句地说,字正腔圆,即使是婚礼进行到最高潮的部分,男女主人公互相交换戒指,宣誓接吻的时候,耳边响起一阵阵掌声,口哨声,祝福声的时候,尹柯也听得清清楚楚。他说,“尹柯,将来我们一定要一起站在这里。”

那个表情尤为认真,认真到让尹柯记了一辈子,回味地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吃吃笑出声来。

可是你没做到啊。

坐在飞往东京航班上的尹柯,隔着遮光板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,偶尔有几颗星闪着微弱的光,像是昭示着他此刻的寂寞,也像是在嘲笑他的懦弱。

可是邬童,你没做到啊。

班小松碰了碰邬童的酒杯,没等他回应便一口而尽,不顾身边新娘子惊异的目光一把搂住他,在他耳畔轻轻地说着“他走了。”

班小松的声音晦涩异常,邬童甚至难以想象他的兄弟有一天会发出这样的声音,可是他自己的声音比班小松更暗哑,带着一丝丝的绝望。

他一字一句地回答道。

我知道。

班小松还想说点什么,可是被身后的栗梓狠狠拽住了袖子,挣扎了几下,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邬童的婚礼和班小松截然相反,盛大繁华,却一点点人味儿都没有,仿佛只是机械的进行着一个仪式,等着仪式结束,狼狈退场。

邬童看着就不是好欺负的主,所以众人没能像当初参加班小松婚礼时闹到半夜也不肯放过新人。早早地散了宴席,邬童没有坐婚车回家,而是坐着班小松的车,回了一个他自己也没想到的地方。

是月亮岛。

那个他和尹柯再次相遇,互怼,吵架,又再和好的地方。

这个地方有太多太多回忆了,多到他随便看到一个地方,都会想到尹柯,想起他琥珀色的瞳孔,和对着他时露出的梨涡。

都说虎牙和梨涡在爱情里最为相配。可是就如同青梅枯萎,竹马老去那般,从此虎牙再无着凉,梨涡也难以重现。

邬童其实被灌了很多酒,因为没有伴郎替他挡着,而他自己,也想好好醉一回。都说酒能麻痹人,可却无法麻痹心,更不用说一颗伤痕累累的心。酒不醉人,如果我醉了,那是因为我想醉,可是如今,我连醉的勇气也失去了。

班小松一直静静陪着他,一些话梗在喉咙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,最后他只问了一句话。

很老套很老套的一句话,却逼得邬童差点儿落下眼泪。

“你后悔吗?”

其实这句话如果用来问尹柯,恐怕也是一样的效果。

他想他有点儿后悔,但仔细想了想,又觉得不后悔。用他的一点点牺牲,如果换来邬童今后整个人生的顺畅无阻,又算得了什么呢?

尹柯想起邬童爸爸来找他的那天。邬童的父亲因为邬童母亲的事,已经是中年白了一头发,此刻看上去更是疲倦不堪。他父亲说了很多话,大抵是这个社会不会接受这样畸形的恋情,他们邬家是大家,有头有脸,他不想邬童将来活在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里……

尹柯听得其实有点迷糊,但他却实实在在听到了那句话。“万一邬童将来后悔现在的选择了呢?”

是啊,万一邬童后悔了呢?未来的事有谁保证得了?若是真的等到将来的某一天,当爱情被世俗的眼光与心中的不平渐渐磨去,只剩下无休止的争吵与委屈,还不如现在就断得干干净净,给彼此留下最好的自己,给这份年少时的懵懂喜欢,留一个最美好的结局。

他承认这种爱是很自私,可这是他能给邬童的最好的爱了。有什么会比看着他一生无忧更令人安心的呢。但是尹柯却独独忘了,失去了尹柯的邬童,又怎么能岁月无忧。

纵然是举案齐眉,到底意难平。

邬童和班小松一连就在长椅上坐了好几个小时,天是黑的,星星寥寥无几,月亮也不是满月,可邬童偏偏盯着看了好久,久到班小松以为他是睡着了。

可邬童突然的一席话激醒了班小松。

“我们都是很自私的人。这些年来,我一直以为自己没错,当初是尹柯提的分手,我尝试过挽留,可是他铁了心不回头,我想想也就累了。我想起来当初质问他的那一句话,这句话应该反过来问问我,才是对的。”

他当初歇斯底里地问尹柯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,但是他呢,有没有好好考虑过尹柯的感受?他还是当初那个听到伤人带刺的话语就扭头转身的那个人,他不知道的是,那个伤害他的人,在他回头的瞬间,也悄悄红了眼眶。只有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,尹柯才敢看他,可是他却没有再回头。

“我其实真的怕自己后悔,未来的事情太远了,我一直都觉得走一步看一步,随遇而安最好,可是现实让我没办法慢悠悠地做选择,在我没办法选择的时候,尹柯帮我选择了,而我也有了把一切都推给他的借口,是他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,不是我的错。”

“其实我们都没错,这个世界也没错。错的是,我们爱的还不够。”

爱得不够,才借口多多。

尹柯此刻已经下了飞机,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,听着川流不息的说话声嬉闹声,扯出了个微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
他透过诺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,到处都是灯火通明,万家灯火,明亮得几乎灼伤他的眼。尹柯一下子想起了邬童,邬童就该是万家灯火那样的存在,出身豪门,棒球界的冉冉新星,将来接管父亲的基业,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,生一个可爱听话的孩子,这才应该是他的人生,而不是陪着他一起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。

在他的锦绣人生里,他最多只能充当兄弟的角色,或者是个路人,或者什么都不是,但无论如何,都不可能是爱人。

太奢侈了,他要不起。

邬童那样像太阳一样灼热的人,他怕接到手里烫伤了手,更怕邬童从此由光明坠落黑暗。

尹柯一步步地走着,他这次是受了笔友的邀请来东京一起赏樱,现在他正等着那个人的电话。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来,尹柯接起了电话。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,女孩子的声音明媚朝气,让他心里的阴霾慢慢散去。

“你在哪儿?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?”

当初说好了一起发照片,但没想到人姑娘死活不发,说什么非要给他一个惊喜,尹柯当时想着别是个大妈,让他受惊吓还差不多。

“你往人群中一看,最好看的那个就是我。”小姑娘倒是一点都不害臊。

尹柯作势准备挂断。

“好了好了不逗你了,你转个身,就看到我了。”小姑娘语气里带了急,也不逗他了。

尹柯转过身,穿着大红裙子的女孩子就直直地站在他面前,好看的眉眼像是被精心雕刻过那样,熠熠生辉。

他看着女孩子的红裙子,冷不丁想到当初中加的红色校服,穿在邬童身上特别好看,班级同学做自我介绍的时候,他一眼就注意到了。

我走过无数的桥,看过无数的云,喝过无数种类的酒,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,我应当为自己感到庆幸。

这是沈从文先生的一句话,也是他此刻最想说的一句话。

几年之后,当班小松递给邬童尹柯的婚礼请柬的时候,邬童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消融了一点点。卡片里还夹着一张纸。

邬童,好久不见。

邬童甚至觉得等他去了尹柯的婚礼现场,见到他的那一面,尹柯会对他说一句。

“别来无恙。”

几年前班小松的那一句你后悔吗没有逼出他的泪。但尹柯的这句好久不见,真真正正地让他心甘情愿地落了泪。

也许有的时候很努力了也达不到预计的效果,也许有的时候怎么做也做不好,也许无数眼泪在夜晚尝了又尝,也许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掌握的,不过没关系。生命必须有裂缝,阳光才能照的进来。

所以啊,人都要学着释然。为什么不好好享受那一缕阳光,偏要在暗淡潮湿的黑暗里呆着不出去呢?

意难平又怎样,只要看到你依旧好看的眉眼,我就十万分的心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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